推薦一篇初中生的散文/李宸陽: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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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走出現(xiàn)實的桎梏,去做一個無拘無束、熱衷探索、沉醉幻想的旅者,去尋訪文明之脈,去飽覽山河之美,去飛臨無垠的精神之原旅者,是一個寬泛的概念,象征著自由與灑脫,有時甚至可以是放蕩不羈的。
就比如盛世中的李白,浪漫一生,甚至還有一種他死于水中撈月的說法還比如亂世中的嵇康、阮籍等一干隱士,無心于官場,淡泊于世俗名利,將真情寄于竹林之中,消遙自在在這個方面上,我之所謂的旅者,并非是那種完全意義上的隱士,也不是與他人老死不相往來的道士,更不是以所謂的清淡故作玄虛的雅士。
他們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個體,即使有時一半甚至大半的心念都游離于浩渺的穹宇,但也總有著真情所系人們常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但真正踐行這句話,卻需要莫大的勇氣陶淵明難以保障基本的衣食,但卻依舊常在閑暇之時撥弄他的無弦之琴。
莊周失去了家人,他非但沒有因此而感傷,反而敲打著盆子來慶祝阮籍曾去拜訪一位才貌、文武俱全的兵家女子,可當他遠行百里終于到達之時,那位女子已經(jīng)因為一場病而離開了人世在無數(shù)道驚愕目光的注視下,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他嚎啕大哭。
有人認為他們太做作,但在我看來,這恰恰是他們不懼他人評說,敢于追尋率真自我,無畏于逆著時代大流而行的體現(xiàn)旅者,還象征著一種靈魂上的無依與流離,以及與之伴隨而生的不盡求索與探尋上溯到春秋,有著那行吟于江畔草澤的屈子,有著那往來于列國之間的孔子,還有那借著醉意挑燈看劍的辛棄疾。
這是一種由古至今未曾斷絕的心態(tài),在吟游詩人的笙歌中飄蕩,在浪跡天涯者的劍囊里蘊藏,在漂泊他鄉(xiāng)的游子的筆尖上飛揚如今巨變的世界表面上似乎已將所有的諸如此類的心態(tài)悉數(shù)抹平,但它其實依舊殘存于每個人的基因里,存在于夢與幻想的角落里,等待著被再次發(fā)掘。
詩和遠方,便寄托了人們對于這種心態(tài)的向往這種心態(tài),也常常出現(xiàn)于一些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之中,并成為其中的重要構(gòu)成部分《三體》以宏大的星海為背景,許多未來文明就已經(jīng)打上了這種心態(tài)的烙印讀到其中有關歌者文明的部分時,我便從字里行間中感受到了這樣一種基調(diào),這是長期漂泊之中形成的一種背景音,貫穿于文字里的每一個角落。
在《流浪地球》之中,人類文明更是成為了宇宙之中的一葉孤舟,離開了太陽系的搖籃,開始了長達數(shù)光年的遠行旅者,不僅是一個象征、一種心態(tài),在我的眼中,它還是一種源泉,幻想的源泉唯有成為一個造訪過藝術圣殿的旅者,虔誠的我們才能擁有取之不盡的礦藏。
游戈于由文學渲染的蒼穹, 漫步在縈繞著音符的長廊,徜徉于被墨彩點綴的銀河,我們的心靈便被鍍上了一層光芒由此看來,所有偉大的藝術家們也可以歸入旅者的行列藝術的初衷,是對現(xiàn)實的反應,亦是對情感的表達藝術家們在深邃的夜里遵循著自己心中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音,將它以最原始、最本質(zhì)的形態(tài)展現(xiàn)出來,引起無數(shù)顆心靈的共鳴。
夢,往往發(fā)源于朦朧的暮色里夢的雛形也是朦朧的,一如那晨昏交接時的地平線但它會在即將到來的黎明(或暗夜)之中逐漸變的明晰起來,從最初散漫的光幕凝聚為一個明亮的小點旅者,于我而言,往往只是幾幕細碎的情景片段,但它足以喚起所有藏在心中的念想。
閑暇之時,我常帶會幻想這樣一幕場景:在盛夏闌珊的星空下,我獨自坐在懸崖之巔,讓雙腿垂在足底深淵的上空憑著透過樹影婆娑的月光,最好還能借著幾分醉意,我扶著石塊站起,暢快淋漓地仰天長嘯一番,哪怕并不為表達什么。
或者就在一個平平淡淡的午后,我坐在高高的門檻上,斜倚著木質(zhì)的門框,懷抱著一件斑駁的木琴,也可以是嗓音已然十分沙啞的提琴,就那么低著頭,和著琴音,低聲訴說著羈旅情思 現(xiàn)實往往會成為幻想的障礙,也能成為夢的墳墓。
在如今信息泛濫的時代,完全隔絕于世是幾乎不可能的,因此我們要做自己的旅者,做心靈的旅者在此之前,讓我們首先回顧一下我們的過往吧人類文明,最初起源于上古時期那個刀耕火種的洞穴里自詡為高等智慧生命的我們,早已很難想象那段蹣跚的往事了。
那時候,人類文明的孩子蜷縮在微弱火光照耀下的洞穴中,目光怯生生地望向洞口處那充滿著未知的漆黑會使用石器,是那時的我們與其它動物為數(shù)不多的區(qū)分后來,我們走走上了平原農(nóng)耕時代的開始宣告了穴居時代的終結(jié)自此,我們在進化和發(fā)展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與之前漫長的摸索相比,我們幾乎是在彈指一揮間就建立了絢爛的文明時間軸繼續(xù)向現(xiàn)在推進,而我們卻不難發(fā)現(xiàn),第二次穴居時代的陰影不知何時已將我們籠罩經(jīng)過一輪的狂奔,我們有一次蜷入了漆黑的洞穴里飛速涌現(xiàn)的各色信息看似便捷了交流,但卻隔離了人心;各種觀點的雜糅和灌輸看似充實了內(nèi)在,實則荒蕪了心靈。
如今的我們,對一切感到麻木陌生,無時無刻不行走在荒漠上我們看著屏幕里劃過的對話框,手指打出那已打出過無數(shù)次的“正在輸入”,各種猶豫和顧慮便紛紛涌入腦海,屢屢讓我們無所適從來自家庭、社會的高壓促成了當代人們一種普遍性的焦慮心態(tài),無條件的屈從成為了人們唯一的應對方式。
自我就在不知不覺中徹底消失了,我們走入了無形的牢籠造成這一切的,正是旅者精神的缺失不論是枯木上迸發(fā)出的第一星火花,還是人類第一次對星空的仰望,都是由一種探索欲、求知欲、自主欲所推動的因為它們的出現(xiàn),我們不再是為生存而奔走的野獸,而成為了有信仰,有追求的人。
縱然,在現(xiàn)今的鋼鐵森林里,抬起頭只能望見數(shù)不盡的鋼筋和紛亂的光影,低下頭也只見能看水泥澆筑的大路,但哪怕是在現(xiàn)實那不可抗拒的浪潮中忙碌一個上午,若能在午間小憩之時邂逅一首清新的樂曲,又何嘗不能讓疲憊的心靈開始一場奇旅?
其實,我所認為的旅者,從來就不是現(xiàn)實的對抗者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個發(fā)散的光點,或許無依,但有著自己的信仰;或許平凡,但擁有自己的光芒他們,可能終其一生都是他人眼中的異類,但也終其一生無懼無悔無憾地追逐著那個最率真的自我。
如今這個隨波逐流的時代,需要這樣的旅者 當文明高速發(fā)展甚至膨脹之時,物質(zhì)必將被人們?nèi)遮吙粗兀楦信c精神的疆原也會難以遏制的越發(fā)貧瘠面對冷酷廣袤的宇宙,人類的欲望必將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先賢們用盡一生所燃起的篝火也將岌岌可危。
生存和發(fā)展固然是文明的必需,但人類文明卻是在情感的載歌載舞之中長大,它的初衷決非是無休止的擴張文明的誕生有著太多的偶然,人類文明更是茫茫宇宙中為數(shù)不多的珍珠,情感的烙印使它脆弱,但也讓它堅韌無比旅者是情感的承載者,肩上有時也背負著傳遞火種的重任。
他們,是珍珠上偶爾閃逝的華光去做一個旅者吧在無數(shù)個迷茫的黑夜里,我仿佛能聽到這樣的一聲聲呼喚起初這聲音微弱模糊,但隨著一次次的回響卻逐漸清晰起來,令我向往,讓我有了方向心中既已有夢,便只顧風雨兼程一個包裹著夢想的行囊,一雙為了逐夢可以永不停歇的腳,一條永遠望不到盡頭的漫漫長路——這,便是一個旅者所需的全部。
我的論述便暫時止步于此,但夢無止境,逐夢之路也依舊遙遠。愿在座的諸位都能無懼無悔的奔跑在逐夢之路上,堅守初心,夢想成真。感謝大家的聆聽。(作者為武漢市二中廣雅8年級14班學生)壹點號 嚴春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