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年十夢 其一:生死隔_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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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完成了孤交代給你的任務(wù)。現(xiàn)下,你只需裝作不經(jīng)意讓他捉住,任他處置便是。”他緩緩的搖著手中的檀木折扇,眸中黝黑一片,瞧不出半分情緒。
她抬眸,“喏。”
他輕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折扇,在與她擦肩而過時吐出幾個字,“之前那些,你做得很好。”
她低著頭,默而不語。
良久,她抬起頭來,敏了抿嘴,竟是掉下兩顆淚。
她想,剛剛走掉的那個人,是她喜歡了很久的人,她的主人,她的唯一。而他,終于不再需要她了。
她從小便被爹娘丟棄。在她有記憶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跟著組織生活。在別的孩子承歡爹娘膝下的年齡,她已經(jīng)握著沾滿鮮血的匕首靠殺死與自己搏斗的同齡孩子活下去。
是了,那個組織便是專門撿被丟棄的孩童訓(xùn)練他們成為刺客。
直到她十一歲那年,訓(xùn)練她成為刺客的人拉著她的手,把她牽到一個眉眼如畫的俊秀男子身邊。
“從今往后,你便是孤的人了。到孤身邊來。”男子含笑握住她臟兮兮的手。
尚年幼的她仰著頭,似懂非懂的點頭,“喏。”
他賜她錦衣玉食,授她殺人之術(shù)。
不論他說什么,她都會靜靜的聽完,道一句:“喏。”
他雖是一直都在訓(xùn)練她,卻從未叫她接過什么刺殺任務(wù)殺過什么人。
直至那日雪夜,東宮失火,他將她喚到身邊,臉上掛著一貫的處變不驚,“孤需要你不動聲色的殺掉左相之子。留他在,對孤不利。這場火,是他放的。”
“殺掉左相之子。”他云淡風(fēng)輕的再次重復(fù)一遍,背過身去。
“喏。”她應(yīng)。凡是不利于他的,她都會一一幫他除掉,助他萬無一失登上帝位。
半夜三更她潛入左相府,雖成功刺殺左相之子卻被左相發(fā)現(xiàn)險些丟掉性命。
而回去跟他復(fù)命,他聽完事情經(jīng)過,同她說:你已經(jīng)完成了孤交代給你的任務(wù)?,F(xiàn)下,你只需裝作不經(jīng)意讓他捉住,任他處置便是。
都知左相心狠手辣,她殺掉了左相唯一的嫡出兒子,自投羅網(wǎng)的結(jié)果,她的結(jié)局,只會是一個死字。
她的喜歡是不顧一切的,她心知她配不上他,她亦不奢望,可她既是喜歡上了,便不會再回頭了。
不過是死,為了他,她怎么可能做不出來。
她笑著離開了。
三日后,一具女尸掛于左相府前,全身裸露,容貌被毀。
他著便衣站在圍觀的人群中,聽到那些圍觀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說著你看到這女尸了么,是前些日子殺了左相那寶貝兒子的刺客呢,卻不知為何又回了左相府,被目擊到左相之子被殺的人認出,那時她的臉就已經(jīng)成那樣了,血淋淋的,嚇死人了……
他站在人群之間把那些話聽得真切,不愧是他的人,曉得靠自毀容貌斷了左相追蹤幕后指示者的念頭。
自毀了容貌,若不是仔細辨認,他都認不出來。
他卻毫不覺得欣喜,反而苦笑了兩聲:“你若是不那樣聽孤的話便好了。”
他卻不知,在她臨死前的那一刻,她曾撫摸著自己的臉:吶,主人,從前那張臉,未來被左相府掛出來示眾時你瞧著一定會內(nèi)疚,所以我自毀了容貌,為你做得這一切,我都是不悔的。
這么些年的相處,她了解他,他雖說看似冷酷無情,可那不過是一個太子該有的偽裝與心妨罷了,他其實比誰都重感情。他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卻與她像好友一樣,無話不談。
“若有來世,愿求常伴身側(cè)。”
血濺,氣絕。
【那年未曾說,傾心不為錯。流年易將人琢,只嘆此情無果,風(fēng)拂雪復(fù)落,默許誰人生死諾,終是陰陽相隔】
初三:城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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