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橥纯喾庾×撕?_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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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是她的他,我是誰的誰。
天空已經(jīng)暗了下來,幾個孤單的路燈散發(fā)著慘淡的光。我坐在冷熱吧,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看郭敬明的幻城哭的稀里嘩啦。老板娘看著我,不停的搖頭,這小姑娘,真讓人心疼啊。結(jié)果路易一個電話打來,破壞了我全部的感情。
電話那頭的路易聲音混濁,含糊不清的一直說讓我去他那,我問他去哪,他說‘魅城607’他一定是喝高了,于是我甩下書,沖了出去。這一路,我都在不停的催促著司機(jī)快點(diǎn),再開快點(diǎn)。司機(jī)十分胸有成竹的一腳油門踩下去:“救你男朋友去吧,沒事,大叔開車開了十多年,給我一分鐘,保證你男朋友安然無恙。”
我笑了,我說:“嗯,大叔,沒事。”我沒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去救一個同事,因?yàn)槲遗滤麊栁?,不是你男朋友你著什么急。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著急,?nèi)心深處的靈魂告訴我,這個人你不能錯過,他對你很重要。
他對我很重要。
魅城——是C市最大的娛樂城。我跌跌撞撞的沖進(jìn)607,看見路易和一男一女在里面正在劃拳,他總是輸,一瓶一瓶的喝著酒。我沖過去,一把奪過他的酒瓶,“別喝了你!”下一秒,我看見了齊浩,同樣,他也驚恐的看著我,我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人,激動的情緒立馬低落了下來,那個女人,正是那天在醫(yī)院看見的女人。我垂下眼眸,把路易攙了起來,輕輕地坐在一個角落,給他喝水,拍他的背,他醉醺醺的指著齊浩,說:“那是我哥們,齊浩,旁邊那個是嫂子,王雨桐。”
說罷,拉著我過去打招呼,他拉著我的手,不客氣的攬過我的肩,十分豪氣的說:“這是我家詩凌。”
齊浩看了我一眼,淡淡的扭開頭,再沒多看我一眼,如果他回過頭來,一定會看到,離他不到一米的我,在燈光的忽明忽暗下,早已淚水決堤。倒是旁邊的王雨桐,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扶他到一邊坐下。
那一晚上,我一直被醉醺醺的路易拉著手,唱著一首又一首的情歌,而我,膽怯的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他早已奔向他的幸福,牽起了她的手,而我還傻傻的在原地徘徊,而他,可能早已忘記來過這。
那天指針指向十二點(diǎn)時,我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家,杜志玲趴在沙發(fā)上吃著冰淇淋,等她看見我紅腫的雙眼時,她也只是淡淡的掃過:“見過他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
“也不能躲他一輩子,好事。”
我點(diǎn)點(diǎn)頭,脫了鞋倚在窗口上,十二點(diǎn)午夜,街燈一盞一盞的熄滅,城市陷入無邊黑暗里,為何,今夜沒有月光,是不是月亮也在為我悲傷?悲傷我的遭遇,諷刺我的膽怯,敢愛不敢說出口,只會在漆黑的夜晚獨(dú)自哭。
那一夜,我倚在窗口,一直到太陽探出頭,天開始微亮。
我坐在電腦前時,公司也只有保潔阿姨和保安大哥,我呆呆的,看著還未打開的電腦發(fā)愣,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路易,還有深愛著路易的林佳,最后,我還是一拍桌子,祈禱路易喝多了斷片了。
如果不是路易那天給我講了那個故事的話,我實(shí)在不知道平時見面連招呼都不打的兩個人有這么驚心動魄的童年。同事們都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可路易還沒到,我看著對面路易的空椅子,沉思。手機(jī)忽然響起來,我拿起手機(jī)就按下了接聽鍵,神經(jīng)質(zhì)的叫了聲“路易”,對方愣了一下,說:“詩凌,是我,齊浩。”我看著手機(jī)屏幕,過了好久才看出尾號是0911的號碼是齊浩的,那個我刪了好久還爛熟于心的號碼,可如今我已經(jīng)快忘掉了,時間真是個好東西。
我問他有事嗎?他告訴我說路易把人給打了,現(xiàn)在在公安局備案,我放下電話,以風(fēng)的速度趕到了公安局,看著欄桿對面的路易眼睛紅紅的,穿著黃色的馬甲,說:“詩凌,對不起。”
一旁的齊浩向我解釋,那晚我走后,齊浩和王雨桐送他回家,剛出魅城,就看著一男一女拉著手,路易以為那個女的是我,撿起一個磚頭就朝那個男的頭頂拍去,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看樣子,他要在這被拘留。
齊浩問我,詩凌,你愛他嗎?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比愛你還愛。”可我的心里早已掀起了巨浪。愛不愛有用嗎?如果我說不愛,你會牽著我的手轉(zhuǎn)身離開嗎?不會吧…你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可以替代我的人,你憑什么放開她的手看著我的眸。可這些話我沒有說出口,表面上我只是說了一句:“我幸福了,你開心嗎?”
他未開口,我便轉(zhuǎn)身離開,我不愿聽到他說出開心兩個字,因?yàn)槲疫€沒有心甘情愿的放下。
回了公司,主編早已等候多時,指著我的鼻子質(zhì)問我這個月的稿子怎么沒有上交。我說我發(fā)了,昨天晚上就發(fā)了,可當(dāng)我在電腦里找存稿時,發(fā)信我的文檔全都不翼而飛了,主編板著那一張老臉:“你怎么不學(xué)學(xué)人家林佳,來咱們雜志社比你晚,效率卻比你高出那么多,人家可從不拖稿!”我嗯嗯啊啊地應(yīng)下來,看向林佳,她關(guān)切的看著我,一看主編走了連忙跑過來問我怎么了,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又一拍大腿說,今天你的機(jī)箱被拿去修了,主板燒壞了,文件都沒了。我自認(rèn)倒霉,憑著記憶重新寫稿子。
一直到深夜,所有人都離開了,不知何時主編回來了,看了我一眼,在我桌子上放了一杯奶茶和一包壓縮餅干,拿走了我的咖啡倒掉:“咖啡對睡眠不好,稿子明天再趕吧。”我真誠的望著他走進(jìn)辦公室的背影,感覺他那么高大溫柔體貼。
杜志玲已經(jīng)睡了,我沒開燈,鉆進(jìn)被窩靠在她身邊,豈料她還沒睡,突然開口說話:“詩凌,如果我和蘇子辰和好了,你會祝福我們嗎?”我驚恐地看著她:“杜志玲你瘋了吧,你沒事吧你!你是個人,他甩了你那么多次,讓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難堪,你還死性不改!你不是女強(qiáng)人嗎!你為什么不掄他一巴掌!你平時雷厲風(fēng)行的樣子哪去了!”
她十分悲傷無助的望著我:“詩凌,這是愛,你不懂。”
我不說話了,她抓著我的手臂,說:“詩凌,我爸的公司要破產(chǎn)了,他說只要我和他重新開始,他就放過我爸,不然……詩凌,我爸住院了,我爸恐怕活不了幾天了,我怕我擔(dān)不起起這么大個公司……我沒你們看到的那么堅(jiān)強(qiáng)……”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她這個樣子,上一次,是五年前,也是因?yàn)樘K子辰。
那時的杜志玲,,還是個土頭土臉的小女孩,高中那年,喜歡上了蘇子辰,兩個人驚天動地的策劃了一場私奔計(jì)劃,一起坐上了去別的城市的火車,兩人帶的錢不多,兩個月就花光了,蘇子辰這種富家子弟怎么受得了沒錢的疾苦,于是獨(dú)自向父母屈服跑回了家,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那個舉目無親的地方,當(dāng)我和她爸爸找到她時,她已經(jīng)餓了兩天?;丶业幕疖嚿?,她趴在我的肩頭哭著,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誰知道這么久了,她還沒放下他,她說這是愛。
我能體諒她,我知道,忘記一個人,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失憶,二是死,怎能說忘就忘那么輕易?第一個愛到骨子里的人,會覺得身體里流的血液都有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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