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獨憶_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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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稿 未經(jīng)允許不得轉(zhuǎn)載
南城的柳絮是飄得最早的。雖只是開春,江面上的霧靄卻早已散盡。每天醒來透過窗隙往外看,便也一片明朗。雖只是個小鎮(zhèn),卻也因為它的偏遠,得以保留了些樸質(zhì)的氣息。
我所寄居的人家正好處在橋頭,這便得了“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的情趣。湖的中央有很多的水榭亭臺,都用薄薄的紗簾罩著。聽聞其間住在一位早年的戲子。這到后面確也應驗了。自我搬來,每日清晨都能聽到軟語呢喃般的清唱,因隔得遠,戲文是不大聽得清了。但每每聽到時,眼前都能浮現(xiàn)出一位清麗的女子,身襲水綠的長裙,邊唱著《青玉案》,邊舞著長長的水袖。只可惜,我在故居是聽不到這云鶯般的嗓音,也看不到這樣嫻靜的女子了。
淳樸可以說是南城人最大的特點了。無論是他們憨厚的笑容,還是說話的腔調(diào),都透露著濃濃的水鄉(xiāng)風味。但其中并不缺乏亮點。在南城的旖旎秋色中,我經(jīng)歷了最美的邂逅。
那是一個煙花般的女子,我們匆匆在一座小院里相遇。她走在清涼的青石板上,紅色的石榴裙如花般在風中搖曳。我還記得她拈花時的淺笑,如火紅的辛夷花,絢爛了滿園的清寂。我相信,一個女子的美麗,并不在于其精致的面容,而是那一霎那的綻放。
搬進南城前,我還在靡麗的上海。在一條普通的小巷里,擺弄著老舊的書籍。門口種著一顆槐樹,風起時,便落下一層一層的灰白的落蕊。偶爾看見一個高挑的女子,踏著白色的木屐從落蕊上碾過。露肩的海藍色吊帶裙不勝風情。一如濃麗的色彩,盛開著頹敗。
我從不認為鄉(xiāng)間的女子與城中的女子有差別。鄉(xiāng)間的女子更像一幅水墨畫,氤氳在水霧里,勾兌出綢絲般柔軟的意蘊,仿佛是渾然天成的玉石。無論是在湖畔搗衣的少女,還是在小院里撿拾落葉的老婦,每每看著,都像極了一幅畫。而上海的女子,總是涂著厚厚的唇膏,畫著過長的眼線。蒼白而精致的面容如盛放的煙花,瞬即破滅,黯淡。
院子里的扶?;ㄩ_了,便引得很多的孩子來采摘。主人也不惱,還會和孩子們鬧著玩會兒。于是在這個純樸的小鎮(zhèn),清淡的花香便和著孩子們的歌聲彌散開來。
之后我輾轉(zhuǎn)了幾個地方。行過許多的路,遇見了許多的女子,可竟再也沒有一個能讓我顫動的了。哪些所謂的美好,大抵都留在了那個古風的小鎮(zhèn),那個清淺的女子。
高二:椛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