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系和變化_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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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十四五歲的年紀總有幾刻時分滿心滄桑,是該覺得好笑還是該覺得好笑,我卻沒覺得現(xiàn)實有多好笑。
總覺得這一雙不經(jīng)人事的眼睛看到的東西有千萬聯(lián)系,看見年輕的男女,會想起那樣一對老夫妻;看見滿街的楓樹葉,會想起家里的液化氣;看見綠色的郵筒,會想起相知相識又相離了的人。看見什么總會再去想起什么,有時候明明毫無聯(lián)系的東西,也會被莫名的相比較。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也沒有人告訴過我原因。不過的確是在空閑的大腦休息的時間里,千萬神經(jīng)末梢無聊的發(fā)電,心跳依然砰砰,這應該是幸福的吧。
“曾經(jīng)擁有,天荒地老。”中國某些字眼,總是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共鳴,一點一撇,都是一個發(fā)音。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一句話的構造都讓我開始小心翼翼地落筆,每一個落筆,都帶著或大或小的決心,意識我想起不遠的小學初中,蹩腳的文字和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若干思緒,總可以像打了雞血一樣千軍萬馬似得在白紙上廝殺,然后塵埃肆意,狼煙遍地。
我真的不知道,小時候的自己怎么又那樣的勇氣,那樣的不知天高地厚,那樣的不明白自己的弱小。而如今知曉了一點點這無邊界的世界的內(nèi)容,卻漸漸的一個人在自己的一維二維世界里自以為在和自己的每一根討人厭的腦神經(jīng)對弈,當然,它們死傷慘重,我在三維現(xiàn)實里恢復。
意識某些東西無聲的在體內(nèi)干涸了,像眼淚。我很奇怪為什么我的眼淚為什么遲遲不來,明明悲傷的味道已滿我的食道。哦,想起來了,和父親爭執(zhí)的時候它們放肆的來了,漫上山谷,大雨傾盆,那樣的我是那般的爽快,不拘,卻沒有我想象的三天三夜,徒留我在這般意境的窗戶的風里,不夠激情的嘶吼,嘖嘖嘖,生不由己。
有的時候的確很快樂啊,在陌生的城市里遇見陌生的人,卻可以心貼心的偶爾暢談,談一切與熟人不能言的秘密,我們小的真誠,我們不哭。哭,為什么哭?為什么?為什么不哭?這個世界會越來越不需要哭泣的,人們變得善良,少有怨天尤人,少有尖酸刻薄,眼淚漸漸變得昂貴,淚腺也在眼角長眠。
可是我們是人,開心的時候不哭,不開心的時候也不哭,痛到絕望不哭,假裝深沉憂郁,我們是不正常的。小的時候不是如此,小時候我們在人海里找到一面破舊的特別的古墻,在大隊長的帶領下一直紅色的豆芽軍也許憑速度速度只能和蝸牛共進退,可是只要認定這越過堵墻回家最省時,一身傷痕累累也好,一臉黃泥巴土也好,的確能早一點回家了我們大笑,回家的太晚了我們大哭,為什么哭?為什么不哭?
一切的原因我都找到了,直接、間接、根本、客觀原因——我們長大了,隨著青春期大腦發(fā)育日趨完善,小蘿卜頭又變成大冬瓜的、老豆芽的、西紅柿的、土豆片的,各項體質(zhì)變異,明明還都是人模狗樣,房子卻刷滿不同的瓦色了。
明明是年輕的摸樣,明明是剎那的想法,明明是不變的世界,明明是同一個自己。
高二:劉藝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