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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寒風,壓抑的空氣,不堪的環(huán)境,令人發(fā)指的強大威懾,讓人鬼怵的不好預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匯聚到這棟荒無一人的拆遷辦公樓里。
說來也奇怪,這里方圓百里沒有一座高樓大廈,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該拆的拆、該搬的搬了,唯有這一棟屹立在這。里面的員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連人帶物撤的一干二凈了,連墻上能扒下來的墻紙啊,相框啊,甚至連油漆都不翼而飛,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一棟空曠的房子,這里不包括玻璃、門等一切可移動資源,簡單的說,就是個毛坯房,毛坯的不能再毛坯的房子。
也正是因為里面十分空曠,一呼一吸都有著回音。四面通風,外面的空氣和景象一覽無遺。當然這沒什么好處,因為外面此時的氣氛非常糟糕,看了景象會更加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夕陽將要沉入山下,緋色余暉閃爍在大廈背后,將大廈龐大的陰影投落在一片荒涼中。
她也應該未曾想過,自己的一生會以如此潦草的方式畫下句號吧。
不知道是何時,大廈內(nèi)不再荒無人煙。逆光之中,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空曠頂樓,深藍色的長風衣在風中獵獵翻飛。
莫勛站在了32層的陽臺上,倚在墻上,向遠方眺望,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中僅能看見,他的背影是如此高大挺拔,完美的身形無可挑剔。可現(xiàn)在的他,眸中充斥著冷漠,眼神更像是早已預料好的、埋伏好的獵豹已經(jīng)看到了一只麋鹿向自己面前走來。面容冷峻,漠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笑意,更讓他變得琢磨不透起來,誰也不知道他的心底里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不知道何時,在莫勛斜后方的一個角落里,若霜出現(xiàn)在了那。而此時的她,在高貴冷艷、旁若無人的臉上,添了幾分惶恐和不安。她卷縮在那里,雙眸緊閉,長長的眼睫毛垂在臉上,淡淡的銀藍色眼影還未消除,涂抹在臉上,那鮮紅的薄唇微微張開,輕輕蠕動著,似在說些什么,氣質(zhì)還是那么高冷,即使是身處異地,生死未卜。她的雙手被麻繩死死的捆住,細嫩光滑的皮膚上被束出了紅印,身上還依稀殘留著剛剛出席過某種發(fā)布會或宴會前噴的Hermes香水。她穿著自己精心挑選的藍色呢子大衣,那件大衣所有人都沒見她穿過,除了他。她一直把大衣藏在了衣柜的最底下,那么好的呢子大衣不知道她為什么折著放在那壓著落灰,究竟是不想穿,還是不想回憶起那段往事呢?只有本人知道。
陣陣寒風吹進大廈里,飛揚的頭發(fā)和衣服摻雜著莫勛愈發(fā)暗沉的臉頰,飄散在空中。
若霜醒來的時候,最后一線夕陽也隱沒在了地平線下,只有暗沉的深紫色余光隱約在西方天幕下,將整個城市的輪廓映的晦暗不明。
她保持著一貫冷靜淡定的神態(tài),張望四周,面對未曾來過空空如也的大房間,她不禁抿了抿嘴。
莫勛嘴唇一勾,算準了時機,眼神游蕩,輕輕說了一句:“醒了。”
若霜心中一驚,再一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壓制著心中怒火,望他別看出自己的情緒,她只想忘記他:“是你把我綁到這來的?”
“這么多年了,你終究還是忘不了我。”莫勛轉(zhuǎn)過身,“你可以掩蓋自己的表面,卻掩蓋不了內(nèi)心。你裝的這么無所謂,心中卻是怒火朝天,這難道不是在意我的一種表現(xiàn)么。”
“你想多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若霜心頭一緊,強裝鎮(zhèn)定。
莫勛一笑:“你什么能瞞住我。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若霜瞪著雙眼,怒氣無可抑制的迸發(fā)出來:“你還跟我提以前!你好意思么!是誰在奪走我的心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是誰當初在薔薇花架下發(fā)誓永不離去,不忘初心!是誰讓一個花季少女為自己付出所有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后轉(zhuǎn)身離去!又是誰現(xiàn)在一言不發(fā)的把我綁在這里!你敢承認嗎!”
“原來你一直記得這些。”莫勛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似的笑了笑,“沒錯,是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但是如果我沒記錯,巴黎雨季經(jīng)濟公司完全是你自己進去的吧,我沒有逼過你吧。要不是你突然的出現(xiàn),打破原本安靜的氛圍,這之后一切的一切便也不會發(fā)生了。對吧?”
若霜沉默良久。
“看來我說對了。你無非就是想報復我,用得著老是陰魂不散么。”莫勛冷眼。
“陰魂不散?”若霜發(fā)出一聲輕響,“我就是陰魂不散,我就是要報復你,我要讓你嘗嘗心愛的人離開你的感受,我要把我所受的一切全都還給你!”
莫勛嘆氣道:“你顯然還是知道的太少了。就算看起來變得冷漠,實則還是一個只會關注于兒女情長的人。你一點沒變。”
“你不要老是妄想看穿別人,不是所有人都寧愿被你揭穿。你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若霜冷言相對,警告道。
“如果僅僅是這可有可無的愛情,那還給你也無所謂。只怕,不只是這些。”莫勛嘴角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不如這樣,我今天全部告訴你吧,這樣,我便也能釋然了。不過,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若霜深吸一口氣,盯著他。
“當年,我在薔薇花架下遇見了你,我知道你的家底,那次的相遇實是我的棋局上第一枚棋子,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枚。不可否認,我確實愛過你,但那并沒有持續(xù)下去。”
“后來,我知道了你父親公司來過很多著名導演編劇,并與你父親結(jié)交,這才是我的目的。我從小就有著明星夢,誓死也要成為萬眾矚目的閃耀的新星,為此我可以付出所有,親情、愛情、友情,都無所謂,我也可以舍棄所有,包括你對我的愛,那些在我眼里都是虛的,有或沒有,無非只是一種纏人的思念罷了。還記得嗎,有一段時間,我對你特別好,你要什么給什么,每天送你接你,我十年如一日,每天如此,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讓你父親看上眼,為我在導演面前美言幾句。那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我,認為我一個無名小卒永遠配不上你千金之軀,跟著在你后面簡直是玷污了你的純潔。你把自己當成一個公主一樣,以為所有人都要跟著你屁股后面轉(zhuǎn)嗎!你以為所有人都應該無償對你好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整天像一個傲嬌公主一樣把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TM把我當狗??!”
“終于,我過夠了這種不是人活的日子。我找到了一個就算不去求你爸也照樣能紅的方法了。我認識了一個業(yè)界大腕,她是一個女富豪,經(jīng)常冠名娛樂界的東西。她同意把我捧紅,要求只有一個,當她的小白臉。當時的我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心想不就是找個女人當靠山么,大不了被人說是吃軟飯,對于紅而言者損失算不了什么。我欣然答應,跟著去了她的豪華大宅,那里一點都不比你家差,甚至更豪華,更漂亮。”
若霜咬住嘴唇,似不敢相信。
“從那之后,我便一直住在她家。如果你細心的話會發(fā)現(xiàn),我對你越來越冷淡,你還問我怎么了,這不都要問你自己嗎!對了,要不是你父親的瞧不起,我差點就忘了我最原始的目的。那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是一個跨時代的恩怨,你沒必要知道的那么細致,世世代代延續(xù)下來的仇恨無法避免,于是就由我來終結(jié)。”
“在那個女人的大肆宣傳下,我漸漸進入了娛樂圈,漸漸紅了。至于女人為什么這么快將我捧紅,相信過程你也不會想知道。有一段時間,你家的所有網(wǎng)絡和網(wǎng)線都不能運作,那是我干的,我的目的就是讓你不要過早的知道我紅了,起碼在我們分手以后。隨即,我只留下一張小字條,上面寫著‘我們分手’。丟給你后,我就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知道那段時間你給我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可當時我的手機早就被我扔在了路旁的垃圾桶里,后來我是到移動公司銷號時才知道的,至于你怎么找我的,我不想多說,你比我更清楚。”
若霜明顯強忍著淚水。
“消失的那段時間,也就是你家公司慢慢垮塌的那段時間,你應該一直很想知道,為什么時機會那么準,就是那么巧呢?今天我全部告訴你。我離開那里以后,我沒有進行任何商業(yè)活動,一直在干同樣一件事――從各方面查找你們公司的資料,買走股份,搞垮你們公司。沒錯,一切,從公司私密莫名泄露開始,一直到股份被抽空整個公司成為一個空殼,都是我做的。哦,對了,還有,如果我沒記錯,公司倒閉之后,你父母飛往澳洲避難直升機機卻不幸墜毀,連尸骨都找不到,這也是我暗中搞的鬼,我要讓你同時失去親情、愛情和事業(yè),我要看看這時的你會怎樣。”
若霜噙著淚花:“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僅僅是為了報仇,為了報復你們!我要講痛苦全部壓住在你們家族世世代代的身上,永不讓你們翻身!沒錯,我是發(fā)誓過不忘初心,我沒忘,我的初心一直都是這個。從接近你到打垮你們一家,這每一步都是我精心布下的局,每走一步都至關重要,只要一步錯,步步錯。我這些年來小心謹慎,為的就是讓你們一被擊垮便永無翻身之日!”
若霜兩行淚痕早已凝干,剩下的只是琢磨不透的面容,聽完這一席話,返到輕笑一聲:“呵,真是諷刺,我以前愛的死心塌地的人,到頭來居然是最恨我的人。我以前最相信的人,到頭來卻是出賣我的人。我現(xiàn)如今想要忘掉卻忘不掉的人,居然告訴了我一切的一切,讓我更狠他,讓我覺得他更不堪,讓我感到惡心。真是可笑。”
“我就是這么不堪,這么惡心,這么令你厭惡,這都無所謂了,只要達到了傷害你們所有人的目的,在怎樣也值得。”莫勛挑了挑眉,“今天告訴你這么多,你想怎么樣補償?”
若霜語出鋒利:“又不是我逼你的。”
莫勛迅速回答,像是早就料到般:“可是你聽到了。”
若霜冷冷的望著他,眼中沒有半點人情味。
“既然這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我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你也沒什么好補償?shù)?。莫不過一死為快,也算是封住了你的嘴。”莫勛說著拿出面包和一小瓶藥粉,并解開她手上的麻繩,“瓶子里裝的是安樂死的藥粉,很快的,什么感覺都沒有,就那一瞬間的事。我明天日落再來看你。”
若霜死死的盯住瓶子,黯淡了。
“你本可以不死的,如果你沒再出現(xiàn)的話。”莫勛說著又退了回來,“我順便告訴你,這也是我早就設好的局,是我棋局中的最后一步棋,最關鍵的一步致命棋。”
他得逞后的陰險笑聲回蕩在透徹的大廈里,揮袖離去,給了若霜心里最致命的一擊。
若霜臉上掛著淚水,卻又咧開紅唇,感慨萬千的笑了。她從呢子大衣里,掏出一把匕首,她以前應該未曾想過,這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竟成了了結(jié)她生命的一把利劍吧。同時從口袋中拿出的,還有兩張信紙,一個信封和一只筆,那也是她不管有沒有口袋都必備的東西。
她好笑的把莫勛為她準備的東西扔了下去,輕笑一聲,緩緩拿起匕首,在空中停了停,似在想些什么,也許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當時會傻到以為莫勛消失和公司倒閉沒有任何關系?,F(xiàn)在,臨死之際才知道一切真相,已經(jīng)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力了,就這樣在清楚中死去,明知是誰卻又不能報仇,這種感覺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死了,一切也都將結(jié)束。莫勛也不會每天擔心有不好的流言蜚語,不用讓更多的人痛苦了。既然可以阻止,那么就讓這一切由自己來承擔。
一股血腥味劃破長空,彌漫在大廈里。
一道鮮血順著匕首流淌著,一滴,兩滴,三滴……滴落在灰色的地上,印染成血色,濺出一朵朵血花。
誰也沒有想到,包括她自己也未曾想過,自己的生命會結(jié)束在這么普通、這么平凡的一天,更沒有想到,是她曾經(jīng)深愛的人親手把她推進深淵,結(jié)束她的一生。縱使自己以前再怎么算計,再怎么猜想,也絕不會想到他以前所做的所有事,即使是微微的懷疑,哪怕是一點點,都被她的內(nèi)心否決了,她的內(nèi)心還是沒有真正忘記他,沒有恨他深入骨髓,甚至還有著他只是想靜一靜,他心里還是念著自己的想法。可是今天,所有的幻想都被他親手扼殺在了這里,所有以前如影隨形的想法和留戀都一霎那間化為泡沫,轉(zhuǎn)瞬即逝。也正是這一番話扇醒了她,認識到哪怕自己一點點的希望和破鏡重圓之心全是白費功夫,他根本不會聽她,不會回頭,他早已無藥可救,他的心也從來沒有在她那過,他的心里充斥著權(quán)利、金錢、欲望,人類的貪婪、無知和陰險掩蓋住他的心。他早晚有一天會深陷萬劫不復的地獄,比自己死的還慘。那都是他自找的!
慢慢的,慢慢的,若霜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體內(nèi)再沒有血液流淌的感覺,心臟在慢慢的減速,慢慢的減速,幾乎感受不到心臟的跳躍聲。血流的越來越多,越來越緩,越來越凝固,大片大片赤紅色的血凝聚成塊、干涸。
漸漸的,若霜的身體感受不到溫度,沒有了知覺,如同冰塑一樣坐在那里。朦朧之中,她看見莫勛曾經(jīng)那孩童班般純真無邪、洋溢著青春色彩的面容浮現(xiàn)在眼前。就那一瞬間的事,她原本舉起手去夠那早已遠離現(xiàn)實的他,在半空中,猛地像失重一般的掉落下來,重重砸在地上,血也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動,她的心早已枯萎、衰敗。
就算是生命結(jié)束的那一刻,她也不曾觸碰到他,就像是自己從未得到他的心那般。
她帶著年少時的自己和他,攜起他們的青春,遠離了塵世的喧囂,遠離了紅塵,再也不用受世間紅塵情愫的困擾離開了人世間。
寒風吹過她臉上剛流下的兩行淚痕,輕輕的走了,就如同它輕輕的來。
莫勛再推門而入的時候已是次日黃昏。
看到若霜的時候,他并不驚訝,當然也不可能有一點點慚愧和心痛,臉上全是滿意的神情,似解決了某個難題般輕松愉快。只有當他看見那封被血浸染過的信時,怔了一下。他俯身撿起信封,依稀看見信封上寫的字:煩請轉(zhuǎn)交給藝檬親啟,這是我最后的要求了。――若霜
莫勛的心里并沒有欲望想拆開看看,想看看里面有沒有透露對他不利的因素,相反,他深知她的分寸,絕不會說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她不忍心。若是寫了,便絕不會讓他轉(zhuǎn)交。他笑了笑,蹲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角,再沒回頭的走了出去。
巴黎雨季公司內(nèi)。
莫勛推開藝檬的練習室門,藝檬放下臺本,他走了進來,遞去那染上紅色的信封。
“這是什么?!上面怎么全是血?”藝檬驚訝地問。
“凌若霜讓我交給你,自己看吧。”話畢,莫勛瀟灑地走了出去。
藝檬帶著防心打開了信封后,她怔住了。
讀著這封信,似乎看見了若霜臨死前滿臉淚痕卻笑著寫字時的模樣。
絕筆信
藝檬,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jīng)離開人世了。
果真不出我的預料,莫勛還是把信交給你了。
呵,看來他還有點良心。
我不想告訴你我是怎么死的。這些你可以去問莫勛,問他以前是怎么把我家的公司搞垮,是怎么奪走我的青春年華,是怎么害死我父母的,問他是怎么一步一步把我逼上懸崖的。但是我不希望你知道,知道這些不光彩的事,也不希望你摻進我和他的糾葛之中。
我寫這封信,僅僅是為了給公司、給你一個交代。我知道我這個策劃每天給你安排了很多事,讓你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其實我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只是因為策劃不需要有多高的水準,我進公司的目的也只是能接近莫勛??墒呛髞砦野l(fā)現(xiàn)我錯了,就算我再怎么設計接近他,都不如他動動手指的算計陰險。我不想再用高貴冷艷來偽裝自己脆弱的內(nèi)心,不想再像榴蓮一樣豎起全身的刺扎痛別人同時也傷了自己,可是迫于生活中的種種無奈,我不像你,有嚴逸塵在身旁保護,我沒有任何依靠,只能設下一道刺保護自己,不讓脆弱的內(nèi)心碎裂。
知道說了那么多,你肯定嫌煩了,我們平時又沒什么交情,可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
我不想再多說什么,最后想提醒你一句,好好留心像莫勛這種人,有時,他比你真正的敵人要可怕的多。
凌若霜
死于莫勛
藝檬是哭著看完這封信的,到現(xiàn)在她也不敢相信,若霜已經(jīng)死了。她更不敢相信,莫勛和若霜曾經(jīng)的糾葛。她不敢再想,害怕隨時她的問題就會像火山一樣迸發(fā)出來。
她收好信,走進辦公室里,剛坐下沒一會兒,逸塵推門而入:“藝檬,今天任務完成了嗎?我們走吧。”
“恩。”藝檬把信塞進口袋里,收拾了一下,拎著包和逸塵并排走著,坐進了他的車里。藝檬拍拍正準備開車的他,“逸塵,我們能不能先不要回去?”
逸塵側(cè)頭問:“那你想去哪?”
藝檬搖頭:“我也不知道。”
“去一個空曠并四周都是土地的地方吧。”藝檬想了想。
逸塵一言不發(fā),開了出去。
傍晚,逸塵越開好像里城市越遠,離喧囂越遠,停在了一片荒涼的郊區(qū)里,抬頭看看,漫天繁星。
“就這兒吧。再往里開要沒信號了吧。”藝檬下車,走進泥地。
逸塵在柏油路上看著她。
藝檬蹲下,找了一根樹枝挖開一小塊泥土,從口袋里拿出血信,放了進去,用土埋了起來。又蹲了一會兒,才起身離去。
上了車,逸塵正發(fā)動汽車。藝檬忽然接到了思千打來的電話,藝檬接了起來。
“喂……”藝檬被顯然很焦急的思千打斷。
“藝檬,你快到上海市第一醫(yī)院來!快點!”
“怎么啦?”
“我媽出車禍了!”
“我馬上來!”藝檬掛了電話后,火急火燎對逸塵說,“快去市中醫(yī)院,思千媽媽出車禍了。”
逸塵使勁調(diào)轉(zhuǎn)方向,踩足油門,臉上似笑非笑。
初一:楊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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